上　海　市　第　二　中　级　人　民　法　院
刑　事　判　决　书

(1999)沪二中刑终字第223号

　　原公诉机关上海市虹口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新龙，男，1967年7月1日生，汉族，四川省井研县人，无业，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尉犁县三十二团修理连平4区3栋8号。因本案于1998年11月1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18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虹口区看守所。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邱舰，又名邱建。男，1980年7月19日生，汉族，湖北省黄陂县人，无业，住本市西茭白园路46号。因本案于1998年11月1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18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上海虹口区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严明，男，1972年3月22日生，回族，安徽省滁县人，无业，住本市民治路12弄8号103室，暂住本市泰和新村3499弄46号603室。因本案于1998年11月1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18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虹口区看守所。
　　上海市虹口区人民法院审理被告人杨新龙、邱舰、严明非法出售濒危野生动物制品一案，于1999年4月22日作出(1999)虹刑初字第80号刑事判决。被告人杨新龙、邱舰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1999年6月16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代理检察员康强出庭执行职务。上诉人杨新龙、邱舰、原审被告人严明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虹口区人民法院判决认定，被告人杨新龙、邱舰、严明结伙，经策划欲以高价出售杨的父亲所收藏的虎皮，遂由被告人邱舰、严明搭识在本市提篮桥附近无证设摊的摊主杭某，并通过杭某联系到购买虎皮的买主。随即，被告人邱舰赶到新疆被告人杨新龙的居住地，将联系买主的事宜告知杨，后被告人杨新龙、邱舰等人携带杨父亲所收藏的一张虎皮于1998年11月7日抵沪。同年11月10日上午，被告人邱舰、严明携带虎皮至本市九龙宾馆1120号房间，与杭某所介绍的买主见面，经商谈，当双方以人民币八十万元的价格成交时，被公安人员人赃俱获。案发后，缴获的虎皮经上海自然博物馆鉴定为真虎皮硝制而成，且虎是我国一类保护动物，也是世界涉危动物之一。据此，以非法出售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罪，分别判处被告人杨新龙、邱舰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判处被告人严明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八千元。
　　杨新龙、邱舰上诉均提出，原判决量刑过重，请求本院减轻刑罚。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认为，原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定罪量刑均无不当，建议本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经审理查明，原判决认定被告人杨新龙、邱舰、严明共同非法出售濒危野生动物制品虎皮一张的基本事实清楚。被告人杨新龙、邱舰、严明供称的关于杨新龙携来上海出售的虎皮是杨新龙父亲于1959年11月购得，1992年杨父死后杨新龙因生活困难欲出售虎皮的情况，得到了证人段玉生的证言、购买虎皮的发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克垦区公安局乌鲁克派出具的证明的印证，同时上海自然博物馆的鉴定书也证实，'从虎皮外表看，已有许多磨损，已使用多年'。因此，可以认定杨新龙携来上海出售的虎皮系其父亲合法购得、使用。证人涂双庆、刘新革、段玉生的证词证明了被告人杨新龙、邱舰一同来沪出售虎皮的情况。证人杭春对邱舰、严明向其出售虎皮的经过情况作了陈述，证明了邱舰、严明向杭春出售虎皮，双方商定交易价格、时间、地点、方式并进行交易的过程。缴获的虎皮照片、上海自然博物馆鉴定书可以证实，杨新龙、邱舰、严明出售的虎皮为裘制虎皮，是真虎皮所硝制。且虎是我国一类保护动物，也是世界濒危动物之一。以上证据足以认定杨新龙、邱舰、严明的犯罪事实。另查，被告人严明有协助公安机关缉捕同案犯的立功表现。
　　本院认为，上诉人杨新龙、邱舰、原审被告人严明非法出售濒危野生动物制品，均已构成非法出售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罪，依法应予处罚。原判决对三被告人的定罪正确。但本案在决定对被告人的刑罚时，应当考虑杨新龙等出售的虎皮，是杨父亲于1959年合法购得、拥有并长期使用的，当时国家有关野生动物的保护法尚未颁布实施，虎尚不是国家一类保护动物的历史情况。杨新龙、邱舰、严明违反国家野生动物保护法，非法出售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的情节较轻，原判决量刑过重，应予以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