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小镇灭门血案
台湾省花莲吉安乡的枫林步道与白云步道,向来是当地人与游客最喜欢的景点,从步道上不但能够俯瞰整个花莲市,望见太平洋的海面。最重要的是,道路平顺,不需要攀登即可望远。在这片得天独厚的山坡上,当地的原住民也偶尔会相约上山打猎,深入丛林,碰碰运气。
2015年6月10日,在吉安乡公所工作的林俊雄与好友相约到慈云山纳骨塔后方的产业道路打猎,途中竟遇到百步蛇。在原住民信仰中,打猎突然出现不寻常的征兆,通常都是危险的警告,于是他们绕路进入了一处竹林,没想到,竟发现了已化为白骨的两颗头颅。
警方接到报案,彻查后发现这两颗头颅的尸骸相拥于睡袋中。经DNA鉴定后,发现了惊人的事实。
这两名死者刘志勤、林真米死于农药Methomyl(纳乃得),没有其他外伤或他杀痕迹,研判为服毒自杀。更重要的是,他们是9年前轰动全国的“花莲五子命案”的嫌疑犯,当时舆论认为这对夫妻涉嫌冷血杀害自己五个孩子后逃逸。
在2006年9月吉安村的吉昌一街上,出了一起“一家七口五死二失踪”的大案,从18岁的长子刘昱辰,到年纪最小、就读小学四年级的幼子刘北辰,三子二女手脚被铁丝捆绑,胶带缠绕眼睛与口鼻,再套上塑胶袋,死状悲惨地陈尸于家中浴室。
这个案件扑朔迷离,一开始调查人员研判受害人是遭人控制、杀害,因为刘家一楼客厅桌上有“258巷25号遭绑控制危急请快报警”、“25号遇绑控制中孩子危急请速报警SOS”字样的白纸与钞票,似乎打算向外界求助。
刘志勤并不是没有仇家,他曾在国安局服务,后来开设摄影店“魔幻家族”,在兆丰农场、怡园度假村等花莲观光景点共有3间店面,然而具有窃盗、诈欺等前科的合伙人林暻胜,因600万的债务问题与他决裂,甚至还有地下钱庄介入其中。林暻胜曾经扬言“要杀光刘志勤一家人”,但办案人员经过调查,已经排除他涉案的可能。
在经过深入调查之后,警方最后认定是双亲联手犯案
首先,警方还原现场的数位相机照片,发现有疑似刘姓夫妻捆绑孩子时拍下的影像,再者,刘家电脑当中的浏览纪录中,发现曾搜寻“彰化二林洪若潭案”的各种新闻报导与纪录,虽然最终手法不同,但就其选择在9月4日犯案这点,似乎显示刘志勤有模仿犯罪的企图。而刘志勤本人除了与人有金钱纠纷之外,还负债了七百多万,警方推测这很可能是杀子自杀的动机。
根据研判,刘志勤在9月4日对员工表示“要带小孩去台北开刀,这几天都不会在公司。”之后,便开始陆续杀害子女。藉由四名孩子请假的顺序,可以知道长子、幼子、次子是最先死亡的,隔日,毫不知情的次女还帮弟弟请病假,然而放学归来之后,长女与次女也被杀害。
由于刘志勤夫妻在案发后,仍现身于花莲火车站,貌似行动自由,于是警方在两个月后的11月14日发起通缉,然而事隔多年,一直没有两人下落,直到这名运气不好的猎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他们的尸骨。
根据两人遗骸的状态研判,死亡时间至少有七年以上,而陈尸地点是在与吉昌一街的刘家在同一条道路上,朝着大山的方向开车5~10分钟便可到达。因此判断两人很可能并无潜逃的企图,在杀害孩子不久,便双双服农药自杀了。
由于此案实在残忍,民间也有许多揣测。例如刘志勤、林真米两人是否被人胁迫杀害孩子再自杀,或者这是桩故布疑阵的谋杀,然而这些推测都有互相矛盾、不合常理之处。
在这样一个宁静、举目可见满是农田的乡镇,竟有如此骇人听闻,手法残忍的案件,自然令地方上产生诸多灵异的传言。有自称灵异感应者,毫无证据地宣称此案是地下钱庄灭门,凶手五人,其中包含警察;也有警察局长为了证明此处并无闹鬼,并证明警方清白,毫不心虚,从而入住七天七夜一事。而发现刘姓夫妻的猎手林俊雄也声称自从发现尸体之后,家中不宁,小儿啼哭宣称夜半见鬼,当时踩到白骨骷颅的右脚膝盖也莫名肿痛,抽出500 cc积水。
此案于2015年9月11日,也就是刘志勤夫妻遗骸被发现三个月后,由花莲地检署宣布侦结。即使有诸多疑点,但主要物证皆指向刘志勤、林真米夫妇涉嫌杀害5名子女后自杀,在2人已确定死亡的情况之下,做出不起诉处分。刘家位于吉昌一街的住宅,也于2017年初转手出售,无论此地有怎样的传言、怎样的悲伤与怨念,也随之翻过了新篇。
天恒村灭门惨案
发生在香港,也有一宗让人难以释怀的悲剧。妻子本以为带着两名女儿来港与丈夫团聚,是新生活的开始,但最终竟然以悲剧收尾。
5岁双胞胎女儿被斩至血肉模糊妻拒行房惨遭毒打
2004年4月11日,一名男子报称有人杀死了自己两名女儿,警方闻讯后迅速赶往案发单位,发现铁闸大门没有上锁,但大门的防盗链却被扣上,从门缝探头望去,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即扑鼻而来……消防员破门而入,众人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吓到瞠目结舌。屋内的地面血迹斑斑,一名女士和一名女童倒卧在客厅,还有另一名女童伏尸在窗旁,三人身上均有被乱刀斩杀的痕迹,并且都已经确认断气死亡。该名女士的脸部甚至被斩至变形,场面惨不忍睹。现场还有位腹部渗透鲜血的男人靠在房门外,当时他尚有气息,但在留院十二日后不治身亡。
从接获的报案电话内容所推测,案件是一宗杀女伤夫案,但经警方抽丝剥茧,深入追查后,证实了这场恐怖血案原来是一宗灭门惨剧,而凶手就是报案的男人,也是案发单位的男户主。从内地来港定居的女死者金淑英(32岁)长期被丈夫李柏森(45岁)殴打、恐吓及虐待,连一对5岁的双胞胎女儿李燕利及李子云常遭父亲打骂,最终3母女惨死在乱刀下。她们的噩梦,是由2004年1月从内地过港后开始……
阿英和阿森在98年7月于内地结婚,同年8月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儿。仨母女一直居于深圳,04年1月便来港和丈夫团聚,一家4口居住于天恒村。当时阿森已失业超过一年,一家人只能依靠申请政府援助金过活,而阿森为免难以申领援助金,一直不允许阿英外出工作,因此他们一家经济拮据。每当阿森不顺心,便会对阿英拳打脚踢,又把她当作泄欲工具,若阿英拒绝行房的话,便会遭到殴打,甚至被惩罚不准睡觉、冬天被赶出家门等。占有欲强的阿森又禁止阿英与陌生人交谈,甚至剪烂及丢弃她的衣服令她无法外出。
性格懦弱的阿英为了维系这个家,只好默默哑忍这一切。但这一切的忍让并没有令阿森反思己过,反之却变本加厉。“他(阿森)吵架时会把东西扔出屋外,又打破家里的东西,他在白天睡觉,晚上却不让姐姐(阿英)睡,命令她坐在椅子,整晚将风扇吹着她的头,折磨得她没法入睡。有时姐姐睡在地上,他就在地上泼水……”阿英回乡探望家人时,曾对妹妹哭诉饱受丈夫虐待,苦不堪言。
挥刀斩妻女早有预谋杀全家:养肥了再杀!
阿森曾向邻居扬言:“我会把老婆哄回家,买鱼、虾、蟹给她吃,把她养肥了便杀!”“让我策划一宗轰动全港的大案,我没有什么好怕,我也不想死,但如果我死,她们都逃不过!”邻居听罢,都感到毛骨悚然。每次家暴后,阿森都会将妻女赶出家门,有家归不得的3母女只能瑟缩一角哭泣。邻居看到后,向阿英建议向区议员求助。
不久,她获社会福利署安排入住庇护中心,但阿森却对她认错:“我会改,我不会再动手打你,我会重新做人。”误信丈夫是真心悔改的阿英,并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骗局。阿英回家后,本以为能迎接新的生活,岂料她回到的是比从前更恶劣的“无间地狱”。
阿森不但虐打阿英,更对两个女儿施以暴力,阿森曾因女儿阻碍他休息而打肿了女儿的脸,甚至恐吓女儿说:“你们若不听话,我就杀死你们!”终于,阿英下定决心要离婚。在4月9日,阿英又再遭到毒打,她不得不再次逃到庇护中心暂避。
案发后,民众自发为遇难母女作法事
“如果你还不回来,以后就再看不到两个女儿,我已经买了刀……”4月11日,阿英听到阿森的留言后,大惊下即走到警署报案,但没有获得援助。慌张的她决定自己回家救出两位女儿,纵使她知道这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最后,3母女始终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死在乱刀下。阿森在妻女死后,亦选择了自杀,留院十二日后不治。许鞍华的电影《天水围的夜与雾》就是改编自此案件。
这两宗惨案均为父母狠心杀害亲生孩子,且经过医学鉴定凶手不符合精神病特征,天水围更是香港伦常不幸事件发生概率最高的地方。那么究竟是家庭矛盾的长期积压所导致还是其他一些问题导致惨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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